记者:现代舞的受众很小吧?
受众应该不算多,就跟拍一个实验电影,或者拍一个文艺片一样,大家很多时候都不太能理解,或者不太感兴趣。你去二线城市,比如我回石家庄,那玩什么啊?!你玩完了观众就骂你,你这做的什么东西?
记者:你2005年从部队文工团退伍后来到北京,当时的生存环境怎么样?
曾经有这么一个阶段,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赚钱、赚钱,但偏偏就是赚不到。茫然肯定是有,担心肯定是有,然后不知道自己下一步需要去干什么。工作中跟一些经纪公司打交道,环境很混乱,很操蛋,受不了。
在北京的头两年,舞蹈只是我生存的一个工具,只是我在去跳歌伴舞,在晚会里面跳一跳,挣一些钱,真正自己在跳什么可能都不知道,没有找到我们工作的意义和价值所在。
记者:偶然间进入现代舞的世界后,你对舞蹈的认识发现了根本的变化?
我一直认为跳舞是有年龄限制的,跳到三十岁可能就跳不动了。当我从事现代舞之后就会觉得,哦!原来现代舞是这样的,原来现代舞不是只有跳舞才有现代舞,还有很多东西都可以称之为现代舞。
哪怕你往这一坐,你的手往这一扶,你的状态往那一出,你也可以称之为是现代舞的表演,它没有那么多得局限性。这就是我觉得现代舞所带给我的魅力吧。它让我体会到更多我为什么要做舞者,而且只有你自己说你不愿意跳,没有说是现代舞它不接受你了,没有,只有你自己放弃它。
记者:现在自己也在创作?
是的,跟不同的导演合作,演不同的东西,开始积累了很多自己的想法。
我现在更关心的是现在人在生活的这个环境下所受到情感的影响,它会让我们心里产生悲观,或者抑郁,不快,忧愁,很多的一些这种情感因素。
记者:你创作的现代舞作品有哪些演出渠道?
现在基本上靠作品去生存还是蛮难的一个过程,要依托一些戏剧节,或者国外的戏剧节,在戏剧节的平台上呈现在自己做的东西。
记者:你选择的路挺难走的,但是又很理想化。
追求着所谓的要挣钱,我要跟谁混,就没什么意义。其实更多地是要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,你保持自己独立的一个个性,总有人喜欢你,有人不喜欢你,我觉得我不关心这些事情。
我觉得最主要还是自己干的开心吧,自己干的开心,自己干的满意,而且不是说没有观众,有观众,只不过很小的一部分,那我们够了,我们满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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